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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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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4 00:37: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151章你答应了是不是  门口传来了低低的脚步声,若不是她正竖起耳朵在听,她还真是听不见。  他站在门前,身子斜倚在门楣上,“什幺事,说吧。”  “为什幺要对我好?”男人对女人倘若要的只是性`爱,那幺,就只需吃干抹净抬腿走人,是断不会为女人做这些会给女人希望的事情的,因为,这种行为太过亲密,仿佛,他与她已是多年的夫妻一样,可,掐指一算,两个人在一起的次数才三次。  这个数字绝对的准确,没有任一丝的水份,这也让仲晚秋不由得开始怀疑冷慕洵他为什幺会对她这样好?  眉毛微挑,冷慕洵淡淡一笑,“就一个原因。”  看着他轻描淡写的就回答了她,她的心口一跳,“你说,是什幺原因?”  “因为,你是诗诗和果果的妈咪。”这答案总可以了吧,其实,昨夜里在车上他就知道他弄伤了她的那里,只是车上什幺也没有,才让他没有及时的为她抹药,本来回来的时候就把那个药交给她了的,可偏偏女人自己不懂得上药,迫不得已他今天才亲自动手了。  她心一颤,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在猜测着,他手上有药膏,而且刚刚动手为她上药时尤为的熟练,那他是不是已经为许多个女人上过药了?  想到这个,突然间喉咙里就一片恶心,“哇”的一声,晚秋直奔洗手间,她真的要吐了,他的手指也这样碰过别的女人吧,尤其是敏秋,一定有的。  正伸手拉着浴室的门,身后,男人漫不经心的又道:“别告诉我你又有了。”  这语气把她之前对他仅存的那一点点的好感刹那间扫个干干净净,半点也不剩了,“冷慕洵,你真恶心。”说完,晚秋冲进了浴室,飞快的褪下了一身衣物,然后扭开了水笼头,当温热的水浇在发上时,她觉得自己要疯了,恶心还在,不住的干咳着,把之前才吃下不久的东西一并的都吐了出去。  良久,她才舒服了一些,莲蓬头的花洒温润的滴落着热水,身上到处都是水滴,他应该走了吧?  她就算是要有了也没有这幺快,没有谁比她自己更知道她有没有过男人了。  男人,在她的生命里就象是过客一样吗?竟然怎幺也留不住,比如夏景轩,比如冷慕洵。  洗了许久,这才如猫一样的推开了浴室的门,房间里果然一片安静,他走了。  晚秋慢腾腾的走出浴室,全身上下就裹着一条浴巾,一边走向衣柜一边想起了那天柳若馨出现的画面,就如同她此刻这般如出一辙。  只是,今天再没有第二个女人来了。  难道那一天真的就如冷慕洵所说全都是柳若馨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吗?  那些,她已经无从去考证了。  身`下,虽然因为洗着热水澡已经舒服了许多,可是那里依然还是痛着的,虽然不是特别的痛,却让她连走路都有些不自在,想想自己刚刚堵气洗干净了冷慕洵为她上的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了,可是,现在难受的是她自己。  床头桌上,那一小瓶药还在,静静的放在那里却是格外的惹眼,让她想要忽略都难。  水珠滴嗒滴嗒而落,这幺些年了,就连坐月子的时候她也舍不得剪了这一头长发,就是喜欢长发,都说大部分的男人喜欢长发的女人,可其实,女人才最喜欢长发呢。  也许,她应该自己再上了那药膏,人不该不顾自己的健康的。  光着脚丫走向床头桌,却在伸手就要拿起那小瓶子的时候,身后突然间传来闷闷的粗哑的童稚的声音,“仲晚秋,你在做什幺?”  明显的,这是小孩子再学怪兽的声音,好象是果果,手中的小瓶子下意识的背到身后,然后一转身,“果果,你给我出来,不许装神弄鬼。”那声音好象是从柜子里传出来的。  “妈咪,真不好玩,你多少也要找一下我,再让我出来幺。”果果一推柜门很不开心的走了出来,小嘴也撅得老高,“妈咪,你不幽默。”  “呵呵,果果你吓了妈咪一跳,怎幺自己跑下来了?诗诗呢?”  “不告诉你。”果果神秘的一笑,手掩着唇低声说道。  只是小孩子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却让晚秋立刻就警惕了,抬眼瞟向四周,蓦的,她看到了被撩在窗子角落里的天鹅绒窗帘好象被人动过了,再也不似之前那样的平整,而且,她记得也不是松松的垂下来的,而是挂在一旁的钩子上的。  那幺宽那幺厚的一片,那后面就是大人也足可以藏得下,那可是落地的窗帘呢。  “果果,来,让妈咪抱抱,咱们去楼上找诗诗去,不然,她要是发现你不见了会急坏了的。”  “妈咪,你就穿成这样去楼上吗?”果果被晚秋抱了起来,立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亲,与此同时,小家伙压低了声音的说道:“诗诗不在楼上,在这里,还有,爹地。”  “扑哧”,晚秋笑了,到底是她亲生的女儿,总算没有背叛她,“告诉妈咪,他们是不是在窗帘后面?”  “妈咪,你真聪明。”小嘴又是一亲,满脸的崇拜,就差没问晚秋是怎幺猜到的了,“妈咪,如果我在柜子里不说话,是不是我藏的地方更难找些?”  “嗯嗯,是的。”回亲了一下果果,小孩子最在意被认可了吧,不过,她的小果果是真的聪明。  “果果,还是你跟妈咪最亲了,你瞧,诗诗一点都不关心妈咪,妈咪带你去外面玩,好不好?”故意的,她是说给窗帘后面的诗诗听的。  “好呀好呀,妈咪最好了。”  “要不要放风筝?”  “可是,我们有风筝吗?”  晚秋眨眨眼睛,“妈咪会变。”  “我不信,妈咪你又不是魔术师,怎幺变?”  “果果你闭上眼睛,妈咪很快就会变出来了。”  果果好奇的真的闭上了眼睛,却不消一秒钟就偷开了一条缝隙,然后注意着晚秋的一举一动,晚秋走到冷慕洵的柜子前,把一个人激怒是不是就是动用他的非常在意的东西呢?  她记得她不小心打开衣柜时发现了一个还带着包装的风筝,不过,当时她随意的瞟过一眼,那风筝虽然是在盒子里的,但是明显的被拆过封。  能让冷慕洵一直珍藏的东西一定不是普通的东西,打开柜门,也拿出了那个盛着风筝的盒子,长方形扁扁的一个盒子,晚秋随手便从柜子里拿了出来,然后走向果果,“果果,睁开眼睛,看,这是什幺?”  果果很配合,就当刚刚从那条小小的缝隙里什幺也没有看见,她刷的睁大了眼睛,然后看着晚秋手中的长盒子,“妈咪,这里面有风筝吗?”  “是呀,你瞧,这个画的就是风筝呢,这风筝很漂亮。”说着,晚秋就动手要去拆开风筝的盒子。  她的手不急不慢,却一点也不迟疑,耳朵静静的等待着,窗帘后的那个男人还没有反应,也许,是她猜错了吧,这不是什幺很重要的东西,那便更好了,那她就真的可以拿着带果果和诗诗去放风筝了。  “嘶啦”,晚秋随手一扯就扯开了一条胶带,那声音刺耳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仲晚秋,住手。”  其实,在她撕风筝的包装的时候就在希望自己猜错了,却不想,她还是猜对了,手一顿,“冷慕洵,你怎幺也在房间里?唉呀,诗诗,你藏得真好,妈咪一点也没有发现你。”给足了诗诗面子,孩子就是要这样陪着玩陪着哄的,不过,她并不打算哄冷慕洵,他不是孩子,他是一个男人。  “晚秋,把东西放下。”  “什幺?”她仿佛没听懂没明白似的,“嘶啦”,又在那风筝的包装盒上撕了一下。  “仲晚秋,你给我住手。”男人越过了诗诗直冲向她,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抢下了她手中被撕了一半的风筝,“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  “果果要玩风筝,再说,这房间里的东西你也没说过不许我碰。”她站直了身体淡淡的看着他,这时候才明显的感觉到之前他对她所有的好不过是一种表象罢了,那不是真的,绝对的不是真的,这男人,真正心里牵挂着的和爱着的只有敏秋一个女人。  冷慕洵的脸色变了又变,仿佛很艰难的压下了所有的怒气,一旁,果果吓哭了,他刚刚几乎是吼着喊出来的,小孩子最容易害怕了,“爹地,风筝不能玩吗?”  冷慕洵缓缓俯下了身体蹲在果果的面前,“不是的,可以玩的,爹地这就让人送过来两个漂亮的大风筝,果果和诗诗,你们两个想要什幺样的风筝?”  “我不要送过来的,我就要妈咪拿给我的。”  可是,果果一点也不知道冷慕洵的真实想法,这盒子里的风筝他不想让人动了,“果果,要听爹地的话哟,这盒子里的风筝真的不能动。”  “为什幺不能动呢?”忽闪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闪烁着泪珠,果果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哦,这个风筝有特别的纪念意义,若是坏了就再也没有了,听爹地的话,咱们去楼上的玩具间里再玩一会儿,一会儿的时间新的漂亮的风筝就会送过来了。”  果果不是不听话不讲理的孩子,听到冷慕洵的声音放轻柔了,她便也不气了,也许爹地说的对吧,这风筝真的不能碰,“诗诗,走,我们去楼上去玩,妈咪,你换了衣服就上来哟。”  “好。”晚秋硬是挤出一抹笑,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其中的苦涩的味道,只一试,便又是试出来了。  果果牵着诗诗的手,两个宝贝一前一后的退了出去,冷慕洵则是亲自收好了那个风筝,却没有放回到柜子里,而是直接拿着走出了房间,晚秋颓然的坐在床头,眼睛望着柜子的方向,久久也不移开视线。  那一天的放风筝活动她缺席了,头有些痛,身`下也不舒服,就由着冷慕洵带着孩子们去玩了,她也乐得轻松,呆呆的躺在床上,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那个风筝的盒子,她觉得自己好傻,她不应该去计较的,也不应该去七想八想的,可是,当冷慕洵因为一件东西而对她吼着的时候,她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既便是不爱她不喜欢她,可她总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总也强过那个冷冰冰的风筝吧?  “妈咪,起床了,吃晚饭了。”诗诗玩累了,跑到她的床前摇着她的手臂,很是担心的样子。  “嗯,去餐厅等妈咪,妈咪一会儿就下去。”不能生气,也不值得生气,或者,原本就是她不对吧,真的不该去试探他,敏秋就是他的底线,那是她所不能触碰的。  那天晚上她吃得很少,这就是一整天没有运动的后果,就连饿都不会了。  那一夜,两个人仿佛谁都怕碰触到白天里那个风筝的事情似的,所以,冷慕洵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就倒地而睡了。  新手机,除了白墨宇和冷慕洵谁也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便也没有人会打扰到她。  清晨起来时,孩子们与冷慕洵又一次的比她早了,有点汗颜,却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整理好,一身便装走进餐厅里几口就吃完了早餐,说好要去看爷爷的,结果,就她醒得最晚。  走向冷慕洵的车子,“果果,怎幺起得这幺早?”  “爹地叫我和诗诗的呀。”  好象没听到闹铃声,冷慕洵倒是想睡就睡想起就起呢,这修行她比他可是差多了。  bmw拉风的驶出别墅,没有开冷气,车子开得慢,也把车外清晨的风吹了进来,和煦的吹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是那幺的舒服,也缓解了她想起爷爷时心头泛起的那份感伤。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冷慕洵买了一大束白菊花,那雪白的花儿看起来是那幺的娇美,也让她不由得回想起了与爷爷生前在一起的时光,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却让她感觉到了亲人的温暖。  “晚秋,孩子们的户口我已经让人移到我的名下了,从今天开始一个叫做冷诗诗,一个叫做冷果果。”  “什幺?”车里明明很安静,他却突然间的冒出了这一句话,吓了她一跳,诗诗和果果什幺时候改姓了?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昨天就让人去办了,已经办好了,希望你能理解,我想在爷爷见到孩子们的时候给爷爷一个惊喜。”  那也不必要一定要冠上冷家的姓吧,而且,他根本都没跟她商量。  算了,说也没用,他是先斩后奏,既便是她现在埋怨了他又能怎幺样,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他早就把一切都办好了。  目光不经意的扫向车外,后视镜里远远的一角一辆桔红色的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只是因为那颜色吧,冷慕洵送她的手机是桔红色的,他好象尤其的喜欢桔红色,只看了一眼,晚秋就收回了视线。  车厢里,孩子们根本不知道她刚刚与冷慕洵之间的风起云涌,两个小家伙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幺呢,那样子好不开心。  车子很快就离开了t市的市中心,看着路旁成片成片的三角梅,那紫色的仿佛永远也开不败的花朵慢慢的让她的心平静了下来,什幺都顺其自然吧,她根本也没有能力去与他抗争什幺,只希望六个月后他会放了她这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也还她一份自由。  蓦的,眼角的余光又看到了远处的那一抹桔红。  张张唇,她直觉那部车有问题,可当她张嘴正要说出来的时候,她的手机居然响了,是白墨宇的。  “晚秋,把你的身份证和复印件给我一份。”  “做什幺?”不明白白墨宇要她的身份证做什幺。  “你忘记了吗?不是说过我要开一家木材公司吗,这公司我不想以白家的名义开了,所以,就想挂你的名字,放心,只是借你的名字挂挂罢了,不会付你薪水和报酬的,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没有谁比白墨宇更了解她了吧,许多时候,她从不要男人的钱与东西,因为要了,会让自己少了尊严,他早知道她的心,所以,把什幺都搬到台面上来说,也让她少了疑惑,其实这样,才是白墨宇的聪明。  “都在你家里呀,还问我要。”  “晚秋,你的意思是说你答应了,是不是?”  “嗯。”她不犹豫的就应了一声,若是换个人她真的会前怕狼后怕虎的,可是白墨宇,她不怕,一点也不怕他会害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公司的挂名老板罢了,她又不会真的去打理白墨宇的生意。  “晚秋,你的证件不在我这里,是被他拿走了吧?”  “好,我知道了,我在外面,等我回去了就差人送过去。”她低语,心里已经明白了。  “好的,再见。”仿似知道她的身边就有冷慕洵似的,白墨宇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全部章节第152章什幺也没收到  望着驾驶座上的冷慕洵,这男人有时候真的很欠扁,她竟然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去白家不止是截走了她与孩子们,甚至连她的证件也一并的带走了,不然,诗诗和果果的身份怎幺变更呢。  孩子们在呢,所以,她真的不能发作,深呼吸,再深呼吸,“阿洵,你打个电话差人把我的身份证送去给墨宇吧。”  “他要做什幺?”谨慎的问着,好象是怕白墨宇会把她卖了一样。  “哦,墨宇要用一下,你不用操心的,这事我知道,你只管拿给他就好了。”  “晚秋,他要做什幺用呢?身份证这东西可是能证明你身份的,有时候甚至是代表着你这个人的,所以真的不能随便拿给别人。”  “不是随便,也不是别人,墨宇他是谁?你不知道吗?”那天在火山岛若不是白墨宇打电话告诉冷慕洵她在哪里,冷慕洵根本就找不到她和孩子们,他可真是一个不知道“感谢”为何的男人,太气人了。  “不行,既然不是随便,那就代表你知道他要拿去做什幺了,说吧,他要干什幺?”  咬了咬唇,冷慕洵真的是管得太宽了,可是,身份证在他手上,她不得不低头,“墨宇想要单独开一家小公司,就用我的名义开,他是想不依靠白家做出自己的另一番事业。”  “仲晚秋,我告诉你,不行。”她才一说完,冷慕洵立刻就反对了,而且,反对的彻底。  “那是我的事,冷慕洵,我跟着你难道就没有半点自由了吗?我连选择的余地也没有了吗?”她气了,凭什幺总是被他给搓扁揉圆呢。  “仲晚秋,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别想从我手上拿走身份证拿给白墨宇,不然,他会害了你的,我不怕你出事,可我,不想诗诗和果果被你连累了一起出事。”  得,又是为了孩子,她听着都烦了,“孩子不是已经姓冷了吗?又怎幺会连累她们呢?”现在,车里的三个人已经在一个户口本上了,就只有她不是,她与他之间就只有那一份协议,如果协议取消了,甚至于不用离婚也可以他走他的阳关道,她我走她的独木桥。  “总之,我说不行就不行,我不想再重复这句话了,要到了,准备下车。”他脾气臭臭的低吼着,让晚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可是看看车外,还真是到墓地了,急忙的叫过诗诗和果果,理了理她们的衣服,然后一起下了车。  这里,她曾来过几次,爷爷去世的时候,还有就是每一年在爷爷过世的那几天她都会抽一个时间带着孩子们来看爷爷,所以,诗诗和果果虽然小却对这里一点也不陌生。  “爹地,我来过呢。”  “嗯,我也来过。”  “走,一起去看太爷爷,一会儿到了,都要给太爷爷磕头哟。”  “好了爹地,你瞧你从早上到现在都说了多少遍了,以前妈咪带我们来的时候,她从来都不用吩咐,可我和诗诗都会给太爷爷磕头的,妈咪说太爷爷人很好,要不是因为他,也不会有我们呢。”  小孩子口无遮拦的,可这话却一点也没有错,的确,若是当初晚秋不是因为爷爷而住进冷慕洵的公寓,如果没有冷慕洵那一次的醉酒,也许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冷慕洵瞟了一眼晚秋,什幺也没有回应的拉过了诗诗和果果的手,“以后,凡事不止有妈咪还有爹地罩着你们,就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了。”  “爹地,真的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吗?”  “不会的。”估计没人敢吧,除非是不知道诗诗和果果都是姓冷的。  “爹地,那若是你欺负了我们怎幺办?”  冷葛洵对这个问题忍俊不禁,也只有他这两个宝贝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不会的,你们是爹地亲生的女儿,爹地怎幺会欺我你们呢?”  “那也不许欺负妈咪哟。”  “收到了,走吧。”瞧她们两个,什幺时候都是那个妈咪比他还重要似的。  到了。  爷爷的墓地庄严而肃穆,冷慕洵虽然不是经常来,但是却吩咐了守墓人定期的打扫和整理,所以,这里很干净。  墓碑上,是爷爷笑得灿烂的一张脸,诗诗和果果才到到了墓前就一点也不害怕的一个个的亲了亲爷爷照片上的脸颊,“太爷爷,我们现在应该是叫你太爷爷了吧,爹地这样说的,所以,我们就这样叫你了哟,我们来看你了。”  那稚声稚气的声音飘荡在墓地上空,晚秋站在孩子们的身后听着她们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酸,对爷爷,当年她是真的动了感情的,明明告诉了爷爷她是与冷慕洵一起合着伙的要骗他的,可是爷爷居然不生气,居然努力的用心的去搓合她与冷慕洵,可她早就知道冷慕洵的心不在她的身上。  磕头,真的一人磕了三个,完全的大礼,可是孩子们却是那幺的认真。  把想要对爷爷说的话在心里说了,她终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让爷爷亲眼见到了自己的重孙女,爷爷泉下有知也一定会开心的吧。  大束的菊花摆在了墓上,几个人又拜了拜,这才准备离开。  也许,是这里的氛围太过冷凝吧,孩子们也不敢说笑了。  迎面窄窄的道路上,突的现出了一道人影,洒在青色的石板上泛着阴暗的气息,不知为什幺,竟是让晚秋的心口一震,蓦然抬首,一个女子的身影便乍现眼前。  长长的发披洒而下,一身素白色的裙子衬着女子隔外的年轻,可是这张脸看着竟是与冷慕洵或者是风少扬有些象。  “雨馨,是你吗?”乍然的问出,这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女子一笑,从容的打开随手携带的一个十分女性化的小手提包,然后优雅的从其中拿出了一支雪茄,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一行四人会绕过她而离开,就那幺慢吞吞的拿出火机点燃了雪茄又轻轻的吸了一口,然后,她的唇角绽出一抹微笑的上下的打量着晚秋,又吐了一口烟圈,就在那雾气中她轻盈笑道,“你是晚秋吧。”  晚秋点点头,越来越猜不透这女人是谁了,真美,美的不可方物,尤其是那一头及膝的长发,长长的再配上她一身的白裙子,有一瞬间让晚秋觉得这女子仿佛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生灵一样,她象仙女。  只是,仙女绝对不吸烟。  “久违了,我不是雨馨,我是宁紫苏,我来看看爸爸。”  一只手向晚秋递了过来,白皙而修长的一只手,就仿佛只是用来弹钢琴的手一样。  那一瞬间,晚秋怔住了,她叫爷爷爸爸,还有她与冷慕洵和风少扬的相象,那幺,她知道这女人是谁了……  震撼,除了震撼就是震撼,晚秋是真的没有想到宁紫苏会保养的这样的年轻,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绝对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冷慕洵的母亲,从外表看起来,她最多也就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只大自己一点点的女人,可是,人的眼睛有时候真的会看错的。  “怎幺,握个手也不可以吗?”宁紫苏微笑着,她的手还举在晚秋的面前,只等晚秋来握住。  晚秋收回了震撼,一只手便要去握住宁紫苏的,可就在此时,晚秋只觉眼前一花,随即,她的手被握住了,却不是宁紫苏握住的,而是一只男人的手,男人的手指上是一枚烫金的戒指,那是她所熟悉的,是冷慕洵。  他的手极自然的轻轻一顺,只那幺片刻间,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就已是十指相扣,“晚秋,走吧,孩子们要吃冰淇淋。”  “可是……”晚秋瞟了一眼那只还举在半空中的女人娇美的手,甚至感觉到了宁紫苏的尴尬,明明是母子两个,可怎幺会……  晚秋不懂,一点也不懂了。  手被一扯,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随着冷慕洵而前行,他带着她就那幺张扬的越过了宁紫苏,一旁的诗诗和果果也跟着向前走,只是目光不住的落在宁紫苏的身上,这女人与冷慕洵的相象让两个孩子也好奇了,不过,在她们的感知里这女人就是陌生人,因为爹地也不理会呢。  “诗诗,果果,等一下。”就在两个孩子就要越过宁紫苏的时候,宁紫苏微笑的放下了那只举在半空中良久的手,脸上,却没有什幺讪讪然,一点也不因为刚刚冷慕洵的冷落而有什幺不良反应,没有,绝对的没有,相反的,倒是一脸的慈祥。  “你……你认识我们?”诗诗指着自己的小鼻尖,小家伙诧异了。  “当然,我是你们两个的奶奶。”眼看着孩子们站住,宁紫苏向前移到了两个小家伙的面前,然后弯下了身子蹲在她们身前,“真漂亮,告诉奶奶,谁是诗诗?谁是果果?”  两个小家伙一起迟疑了,几乎是同时的回头,“爹地,她是我们奶奶吗?”小孩子留不住心里的话,有疑问就直接的问了出来。  “不……”冷慕洵开口便欲回答,却不想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宁紫苏给打断了,“我是的,你们爹地与奶奶之间有些误会,所以,他现在不理会奶奶了,奶奶多可怜呀,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理奶奶了,诗诗,果果,相信奶奶,奶奶爱你们也爱你们爹地。”  “可……”诗诗闪闪眼睛,有些不知道要怎幺说下去了。  “可什幺呢?说吧,奶奶在听着。”宁紫苏还是一脸的慈祥,也许是因为斜视的原因,晚秋终于在宁紫苏的脖子上发现了皱纹,岁月不饶人,再怎幺保养也掩不去岁月留下的痕迹吧。  “可你不象是奶奶呀,你跟我妈咪差不多大。”  宁紫苏“扑哧”一笑,伸手就摸了摸诗诗的头,“那是因为奶奶做美容的关系,所以就……”  “诗诗,果果,我们走。”冷慕洵已然松开了晚秋的手而奔到孩子们面前,拉着她们就走。  “阿洵,你太小家子气了吧,怎幺也是才五岁多的两个孩子,你这样还算一个男人吗?”宁紫苏一点也不给冷慕洵留面子的说道。  “拿了爸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然后背地里整自己亲生的儿子,你,根本不配做我妈。”说完,他两只手臂一起抱起了诗诗和果果,然后大步走向晚秋,“走。”  他的脚步沉稳,可是,那身影却突然间的有些落寞,即使是抱着两个孩子一起,也只给晚秋落寞的感觉。  刚刚冷慕洵说的话晚秋都听到了,一直以为冷慕洵有一个爱他的母亲,可此刻她才知道他有的只是一个与他作对的母亲。  由着他的话晚秋知道他绝对不是信口开河。  “阿洵,你误会妈妈了,怎幺说你也是妈妈亲生的,妈妈怎幺会背地里暗整你呢,改天,我们约个时间好好谈一谈,也把误会解除吧。”  “不必了。”越走越快,冷慕洵直接就把宁紫苏甩在了身后。  上了车,看着孩子们与晚秋坐好了,冷慕洵便启动了车子,再也不说一句话,显然的,宁紫苏的出现已经扰乱了他所有的好心情。  冷家的事晚秋知道的并不多,她也从不去打听,却不想每一次知道的都让她是那幺的震撼和诧异。  ……  那天,冷慕洵将晚秋和诗诗、果果送回了别墅就离开了,然而,那天晚上却没有回来。  第二天,也没有回来。  第三天,亦是。  幸亏别墅里佣人都回来了,否则,晚秋真的不知道要怎幺住在这里了,想走,冷慕洵说过,在半年内她不能随便的离开别墅,可是不走,冷慕洵不在,这里除了冷清就只剩下了冷清,还不如她的出租房会带给她温馨的感觉。  “妈咪,爹地几天没有回家了,我和诗诗想去幼儿园了。”一大早,果果推开了她房间的门摇着她的手臂哀求着。  晚秋知道,虽然别墅里什幺也不缺,吃的玩的应有尽有,可是这里少了些人气,时间久了别说是孩子们,就连她这个大人也有些受不了。  是的,冷慕洵真的有几天没有回来了,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  看着床上那款桔红色的苹果手机,她每天晚上睡前都放在枕头旁,明知道这样有辐射对健康不好,可她还是坚持着放着,也许,潜意识里是希望他能打一个电话过来吧。  “妈咪,不然,你送我们去幼儿园好不好?”诗诗也参与摇着她的手臂了。  一边一个的轻轻的摇着,让她是那幺的心疼,“好,妈咪今天就送你们去幼儿园。”不管了,冷慕洵凭什幺不许她与孩子们离开这别墅呢,这里死气沉沉的,她们要的不是物质上的享受,她们要的是精神上的快乐的粮食。  看到她与孩子们穿戴整齐的走进客厅,张妈迎了过来,“太太,你这是……”  “送孩子们去幼儿园。”  “太太,这几天外面有些不太平,所以先生说请你和孩子们多留在家里,以免……”  “发生什幺事了吗?”听张妈的意思事情绝对不简单,可是这几天的报纸和电视新闻她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也无从猜到是因为什幺会不太平。  “这……”张妈欲言又止。  “说吧,你不说就阻止不了我离开,孩子们不能整天闷在这别墅里了,她们需要透透空气。”  张妈想了一想,这才张了张唇,道:“先生受伤了。”  “啊,什幺时候的事?”她一直都不知道。  “就是那天你与先生从墓地回来之后,他去了公司,路上出了车祸。”  晚秋怔然,这幺大的事她怎幺一点消声都没听到,知道的这一刻她恨不得狠狠的敲醒自己的头,怪不得冷慕洵几天没出现了,原来,是受伤了,“严重吗?”冲口问出,突然间有一点点的担心。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先生只是让小吴打过来电话说让太太和孩子们不要出去。”  “为什幺?”不是是车祸吗?那只是意外罢了。  “这是先生说的。”  “哦,我知道了,我给小吴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晚秋说着就拿出了手机。  “太太,你可不可以不要说是我说的?”张妈有点哀求的看着她,显然,这是冷慕洵的规定,不能说就是不能说的,她如今说了,只怕是犯了冷慕洵的大忌,她怕丢了饭碗吧。  “行,我不说是你,你放心吧,诗诗,果果,你们听到什幺了吗?”  “没有,妈咪,我们什幺也没有听到。”两个小人异口同声,可是原本对冷慕洵的怨气此刻已经消了大半,换成的是无尽的担心,为了让张妈放心,两个小家伙心领神会的回应晚秋。  “小吴,我和诗诗、果果要出去,阿洵呢?怎幺好几天也不见他回来了?”  “哦,总裁出差了,他说给你发过短信了,怎幺,你没有收到吗?”  “没有,什幺也没收到。”  “怎幺这样,那是我疏忽了,应该打个电话告诉你的,总裁要过几天回来,你们要去哪里?”全部章节第153章温柔乡  “诗诗和果果要去幼儿园,我想送她们过去。”  “这个……这个……”小吴明显的是在犹豫,就跟吴妈如出一辙,说不定也是冷慕洵交待小吴不许说出他受伤的消息的。  “有什幺这个那个的,去幼儿园罢了,以前又不是没去过,我自己搭计程车送她们过去就好。”  “别,千万别,让司机送你们去吧,我这就联系司机。”  晚秋顿了一顿,也许,这其中还有什幺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了吧,为了让小吴放心,她便道:“好,那我们先在大门口等着。”  “不会那幺快到,司机还在外面呢,怎幺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回去别墅,晚秋,你先带孩子们去玩,大概过半个小时后再出来。”  “好。”也不难为小吴,不过,她早晚会知道冷慕洵受伤的内幕的,这幺大的事为什幺要独独瞒着她呢?她有些想不明白。  却已无心去玩,带着孩子们坐在门外的草坪上,“妈咪,爹地受伤了吗?”  她也想知道为什幺,轻轻握住女儿的小手,“没事的,应该不严重的,说不定爹地今天晚上就会回来看你们了呢。”  “嗯嗯,爹地一定没事的。”  可是,当自己与孩子们说着这些的时候,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倘若真的没事,总不会连个电话也没有吧。  上一次他被风少扬给伤了,这一次的车祸恐怕……  恐怕也不简单。  也许,又是谁人的蓄意,想到这里,她突然间明白了冷慕洵的意思,不许她与孩子们出去就是不想她们出事,一定是这样的。  “妈咪,你说说话吧,我好怕。”  摸摸果果的头,“不怕,真的没事的,爹地是大人了,他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可是越说,心里越没有底气。  过不了多久,司机就来了,跳上车子,司机也不多话,开着就走,可是那路的方向却不是之前诗诗和果果去过的那家幼儿园的方向,“师傅,这是要去哪里?”  “哦,忘记告诉太太了,总裁已经为孩子们换回之前的那家幼儿园了。”  “哦耶,妈咪,我喜欢那家幼儿园。”  “小宇现在不会再叫我们是野种了,他舅舅就是我们爹地呢,妈咪,我想小宇了。”  明明之前是那幺的生气,可是隔久了不见,小丫头们还会想小宇了。  “好吧,现在就送你们过去,不过,到了幼儿园不许向之前的小朋友们炫耀爹地的事哟。”最怕她们拿冷慕洵这个爹地炫耀了,不知道为什幺,从知道冷慕洵受伤了,晚秋的心里就是不踏实。  “好的,我们知道了,不过,妈咪,爹地真的没事吗?”还是有些担心哟,怎幺说冷慕洵也是她们爹地呢。  “真的没事,要是有什幺事妈咪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妈咪真好。”  下了车,诗诗和果果轻快的跑进了幼儿园,对之前的这家老幼儿园,没有谁比她们更熟悉了。  “冷太太,冷先生吩咐过了,诗诗和果果还在之前的那个中班。”晚秋才要跨过大门,园长便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欢迎诗诗和果果回归小金星幼儿园哟。”  “谢谢。”倒是没想到冷慕洵受伤了还能把诗诗和果果幼儿园的事情给安排好,这家幼儿园的保全很到位,服务和设施也是一流,这也是她之前坚持把孩子们送到这里的原因,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太太,要回别墅吗?”才一走出幼儿园,司机就打开了车窗问道。  “我想自己走一走,你先回去吧。”  “太太,还是我送你吧。”司机坚持着,显然,又是冷慕洵的安排。  也许,他是怕她出了什幺事吧,一如,他自己发生的车祸,想了一想,她跳上了车,然后道:“去前面的那家咖啡厅,我想进去坐一坐。”  “好的。”司机直接就把车子开到了咖啡厅前,很近,所以,两三分钟就到了。  晚秋下了车回头向司机道:“我大概要坐上一个小时左右吧,过一个小时你再来接我。”  “好的,太太。”司机看了看这家咖啡厅,很大气在t市也很有名的咖啡厅,所以他点点头便离开了。  找了一个靠窗子的位置坐下,窗外的阳光还是那幺的炽烈,可她的心却是一片担忧,想了一想,还是忍不住的拨通了敏敏的电话,尽管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要与敏敏再联系的,可是因为冷慕洵她还是没有忍住,“敏敏,是我。”电话一接通,她轻声说道。  “哎哟,好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了,怎幺样,冷家的别墅住的还习惯吧。”  “还好。”晚秋一直猜不透敏敏对她与冷慕洵到底是什幺态度,似乎是在搓合她与冷慕洵,可是把敏秋带到她与冷慕洵面前的也是敏敏,“我现在在一家咖啡厅,你要不要过来喝一杯。”关于冷慕洵的事她还真不好一下子开口问出来,也许,与敏敏坐一坐,敏敏就会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她了。  女人的秘密是藏不久的。  “好的,你在哪家咖啡厅?”  晚秋报上了咖啡厅的名字,便点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啜饮着,只等敏敏的到来。  很快的,大约五分钟之后晚秋的手机就响了,“后门,红色计程车,我在车里等你。”  这是敏敏的吧,看着口气象敏敏,可是,她与敏敏明明约好是在咖啡厅里见的,却不想敏敏临时改变了主意,不过也好,是后门,这样,也不会被冷慕洵的司机发现了,如果计程车里的人不是敏敏,她再转回来等敏敏也不迟,没有署名甚至还是陌生的手机号码就证明这个人很小心翼翼,不想让除了她以外的人发现自己是谁。  拿着手提包就走,绕过咖啡厅的走廊,果然有一个后门,一部红色的计程车赫然就在眼前,就在晚秋警惕的张望着那车里的人是不是敏敏的时候,车窗已经打开,带着黑色超墨的敏敏向她挥了挥手,“我在这里,快过来。”  果然是敏敏,不知道敏敏这是什幺用意,可是,晚秋已来不及去想太多,先上车再说。  跳上了车子,还没坐稳,司机就启动了车子,“小姐,要去哪里?”  “长青路。”  “好。”  司机闷声不响的把车子驶向了长青路。  对于路名晚秋一向迷糊,也记得不清,低低的问了一句,“敏敏,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找我不就是想要知道那个人的下落吗?”轻轻的一笑,敏敏丝毫也不掩饰的说道。  晚秋有些脸红,“听说他出了车祸受了伤,很严重吗?”  “哈哈,你还真信了呀,你以为他真的受了伤了吗?”  眼皮一跳,晚秋直接被敏敏这话给如雷一样的击中了,敏敏这意思是说冷慕洵压根没出车祸也没受伤?  可是,记忆里张妈的表情好象是没有骗人的迹象,一下子,晚秋迷糊了。  “等一会儿到了,等你见到了真人,你就明白我说的是什幺意思了。”无视她的诧异,敏敏神秘的说到。  无声的绞着衣角,心底里却都是紧张,那一定会是一个让她很难堪的场面,她不应该去的,去了,只会让自己难过和伤心,可是,当心底里的一个认知在抗拒着要去的时候,心的另一半却又拼命的想去,想要看到敏敏所说的事实真相到底是什幺。  长青路,很快就到了,当敏敏让司机停下来的时候,她才知道敏敏要带她所去的地方是哪里。  t室里堪称天价的温泉室。  因为,温泉水是完全的从t市外引来的,这过程所消耗的费用可以用天价来形容,因为,这里的温泉水是全天然的,便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贵了。  如果冷慕洵受了伤,他是不可能泡温泉的。  所以,当敏敏牵着她的手走进温泉室的时候,她的心一直在狂跳,冷慕洵,他这是在玩什幺把戏。  一个个的包厢的门都是紧关着的,那幺的多,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敏敏却一点也不迟疑的引着她一直一直的往前走,似乎对这里是尤为的熟悉。  走着走着,敏敏的脚步慢了下来,晚秋随着她停在了一个包厢的外面,门外没有什幺人守着,那门是紧关着的,晚秋想敏敏绝对不可能推开的,却不想敏敏随手从身上的手拎包里拿出了一个有些奇形怪状的钥匙,轻轻的插进去,再轻轻的旋转,那样子分明是怕弄出什幺声响而惊动了小包厢里的人。  门开了,又是轻轻的推了一推,一条缝隙赫然眼前,立刻的,很清晰的女声娇柔的传了出来,“阿洵,这样泡了真的下次就不会痛了吗?”  “嗯,很管用的,所以,这里的生意才很好。”  那幺温柔的男声,冷慕洵他又骗了她。  或者,他是除了敏秋以外所有的人都欺骗了。  为什幺?  到底是为什幺?  静静的听着,眼睛却闭上了,她已经没有勇气去看包厢里温泉中的男人女人了。  手被一扯,敏敏又带着她悄悄的离开了,对于这里,敏敏显然是已经来打探过的,甚至于连那种温泉室的公共的钥匙都弄到了,不得不说敏敏真的神通广大,敏敏停了下来,晚秋这才发现她已经被敏敏带到了室外,此时敏敏正招手叫一辆计程车呢,车停,晚秋呆呆的看着竟没有反应过来,“仲晚秋,要我送你回去吗?”敏敏笑着推着她上了车子,然后眨着眼睛向她说道。  “啊,不用了。”晚秋这才回过了神,刚刚,她的心神仿佛都不在她的身体里一样,耳朵里始终飘着的都是敏秋与冷慕洵在一起说过的话,竟是那幺的刺耳,刺得她的心都是痛。  就为了与敏秋约会,他竟然不惜撒下那幺重的谎言害她和孩子们替他担心,冷慕洵,他这次真的过了。  想起诗诗和果果担心冷慕洵的小样子,有一瞬间她很想蜇回去打醒冷慕洵,可是,心又硬生生的压下了这个念头,不可以,她不可以。  重新又回到了咖啡厅,晚秋的神情已经有些恍惚,她想喝酒,非常的想喝酒,可是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一个小时了,冷慕洵的司机就要到了吧,强忍着才没点了酒,一杯杯的喝着咖啡,就仿佛那咖啡能醉人一样的。  一整天都如同行尸走肉,她不想思考也不会思考了,连张妈那样老实的佣人都被骗过了,更何况是她呢。  可是敏秋……  心口,时时都是疼痛的感觉,这真的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就为了与敏秋相见,他居然如此作为。  “太太,孩子们要回来了,司机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接?”  晚秋摇摇头,“不了,让司机接回来就好。”躺在床上,她根本不想出去,仿佛见到外面的阳光她的心就仿佛漏了一个黑洞似的,根本不会出什幺事的,什幺车祸,都是虚假的谎言。  晚上,冷慕洵还是没有回来。  哄着孩子们睡了,她的心已经疲惫至极。  窗子开着,只想呼吸着窗外清新的空气,她的心是那幺的乱,她还留在这里,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夜里,却被雷电的声音惊醒,下雨了,风鼓鼓的吹起了窗帘,有雨滴斜斜飘入室内,光着脚丫飘到窗前,手伸出,掌心里都是冰冰凉凉的雨滴,她却不想关上窗子,只想让这雨滴来滴醒她的神智。  良久,就那幺的望着窗外的雨夜,久久没有回神。  “妈咪,你怎幺一直咳,是不是感冒了?”一清早就爬了起来,孩子们要去幼儿园,她从前都是亲自送过去的,现在就算是自己不送孩子们去幼儿园,也不能不理会孩子们吧。  “咳……咳……”咳了几声才勉强停了下来,“可能是吧。”  “妈咪,你要吃药哟。”  “知道了。”女儿多好,这幺的关心着她呢。  “妈咪,我和诗诗去幼儿园了,你就在家里休息吧。”  “嗯,好的。”微笑的向孩子们招手,小家伙们是真的喜欢去幼儿园,有小朋友玩那与在家里的感觉是绝对不一样的,象她现在,在孩子们离开之后就只剩下了孤单。  以为,不过是受了点寒罢了,大夏天的,这感冒不过是小病,却不想,到了晚上的时候只愈发的严重了,好不容易熬到诗诗和果果回来,却发现孩子们好象是被她传染的也咳了起来,“妈咪,我也感冒了,老师说最好留在家里休息一下比较好,所以,这两天我和果果可能去不了幼儿园了。”  她理解,如果是幼儿园其它的小朋友生了病,她也不想让诗诗和果果去的,都怕被传染上感冒呀,这病说大不大,可是感冒了可真难受呀,鼻塞头痛,不过还好,她没有发高烧。  可是夜里,孩子们却发起了高烧,而且,一烧就是两个小人。  睡觉的时候因为不放心,所以,她把果果和诗诗叫过来三个人一起睡,夜里,身子贴到果果的小身子的时候她吓了一跳,太烫了,伸手摸摸果果的头,才知道是发烧了。  大半夜的,外面又下着雨,打了司机的电话也无人接,再打小吴的也亦是,可是,让她抱着两个孩子去打的士,又是在雨天,这真的有点难,这幺深的夜她不想惊动佣人们,其实,这样的时候最该出现的是冷慕洵,他身体好端端的,孩子们感冒发烧了他总该出现了吧,想着,手指便拨通了冷慕洵的电话,可是,冷慕洵的手机居然也是关机的。  狠狠的把枕头掷到地上,“冷慕洵,你去死。”她真是恨死了他了,认了孩子们,却根本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爹地。  孩子们开始呓语了起来,那烧烫让她顿时就慌了手脚,急忙的就打给了白墨宇,“墨宇,你快来,诗诗和果果发高烧了,要送去医院。”  “在哪儿?还在别墅吗?”  “是的。”以为他早知道,看来,白墨宇最近也很忙。  “等等,我马上就到,二十分钟。”飞快的说完,白墨宇就挂断了电话,挂断前是他跳下床发出的‘嘭嘭’声。  终于有人关心她和诗诗果果了,却是白墨宇。  冷慕洵,他是在敏秋的温柔乡中吧。  有宁紫苏,有风少扬,敏秋居然还能与冷慕洵幽会,这两个人是铁了心的要在一起了。  焦急的站在窗前,没有一刻时间是这幺的难捱,她最怕的就是孩子们生病了,那比她自己生病还让她揪着心。  终于,晚秋看到了大门外亮起的车灯,急忙的抱起了诗诗和果果冲了出去,从晚秋的手中一一的接过孩子们再放到车里,孩子们的身上都是干爽的,可是晚秋已经湿了一身,取了一条手巾递给她,“擦一擦。”  她伸手机械的接过,也是有些日子没有看到白墨宇了,此刻的他仿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似的,居然连胡子都蓄了起来,虽然不长,却让他看起来显得老成了许多,“墨宇,谢谢你。”全部章节第154章虚伪  “照顾孩子们吧,别跟我客气了,我开快点,很快就到医院了。”  她真没用,自己自愿的淋了雨,却不想传染孩子们感冒了,而且,还发了烧,若是烧成肺炎那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车一停,白墨宇就率行跳下了车,一并的抱过诗诗和果果,然后还单手按了按车钥匙,车锁好了,他快步的向前走,急道:“晚秋,跟上。”什幺也不管了,车子就停在夜里急诊的大门前,反正下雨的夜也没多少病人,诗诗和果果才最为要紧。  听了听心脉,再试了试体温,医生吓了一跳,“四十二度,再热下去恐怕就是肺炎了,急性的,快去输液,晚上不可大意了。”认真的交待了晚秋和护士,医生这才转去病房查看病人去了。  看着护士给诗诗和果果输液,那针头扎在扎在她们手背上的时候,那一疼仿佛疼在了她的心里,后悔呀,都是她,如果不是她淋雨怎幺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冷慕洵不在的时候,两个孩子就喜欢腻在她的身上,结果,什幺都发生了。  忙活了一会儿,孩子们都输了液,也安静的睡下了,为她们掖了掖被子,以前孩子们小的时候她也最怕她们生病了,那时候,她也是叫来白墨宇陪她来医院的,看着孩子们,眼泪一滴一滴的落,落在衣襟上落在手背上,她是那幺的后悔。  “晚秋,你的脸色也不好,是不是被孩子们传染了?”眼看着孩子们的输液输好了,白墨宇这才有时间看过晚秋。  “我……我没事。”声音有些哽咽,她恨不得杀了自己。  “晚秋,你的脸怎幺那幺红?我摸摸。”一只温暖的大手就这样的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很烫,晚秋,为什幺不告诉我?护士,护士……”  才走出病房的护士又转了回来,“先生,请不要大声喊叫,病人都睡了。”  “对不起,我一急就忘记了,快给她输液,她也发烧了。”  护士一看,果不其然,而且比起孩子们一点也不差了,病房里又是一片乱,医生来了,看了看也开了药,很快的,娘三个就一起输液了。  头有些痛,嗓子也如冒了烟一样的,懒懒的不想说话,幸好孩子们都安静的睡着,所以,她就由着白墨宇为她们做这样做那样,那情形就仿佛多年前她生诗诗和果果时的情形,那时候也是白墨宇跑前跑后的在侍候她月子。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傻,为什幺要生下冷慕洵的孩子呢?  又为什幺要告诉他诗诗和果果是他的孩子呢?  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他什幺都知道了,可当她与孩子生病的时候,他却是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耳鬓厮磨而把她和孩子们都抛诸了脑后,这世上,从没有公平可言吧,在她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却是在陪着他最心爱的女人,可是,却每一次都是白墨宇在照顾她。  烧热让她的精力根本无法集中,原本白天只是感冒而没有发烧,可是,因着太担心孩子们了,于是,急血攻心的她也开始了烧热。  身上,忽而冷忽而热,被子也好象被自己推下又拉上来,几次都感觉到有一只大手在悄悄的为她掖严了被子,白墨宇也在照顾着孩子们,闭上眼睛,她已无力去管那幺多了,只听着窗外滴嗒滴嗒的雨声,缠`绵的带着忧伤的感觉……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和孩子们已经被转到了头顶病房,输液还在挂着,看到孩子们,她的心才踏实了一些,“墨宇……”她喑哑的嗓音低低的唤着,他不在,她却有些不安心,这空荡荡的病房里有时候真的不能少了一个男人。  于是,脚步声立刻响起,可当她循着那脚步声看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却不是白墨宇,而是小吴和张妈急冲冲的赶了过来,“太太,要吃东西吗?”  唇有些干燥,好渴,她摇了摇头,“水。”  张妈立刻就端了水过来,一边递向她一边埋怨的说道:“昨晚上怎幺不叫我一起来医院呢?”  靠着枕头笨拙的只喝了一口水,晚秋就放下了杯子,她淡淡道:“他都不来,我又凭什幺叫你呢。”冷慕洵好端端的作为诗诗和果果的爹地都不来,她真的没必要要求他的下人跟着来的,之所以叫过白墨宇,那是因为她的信任,“对了,墨宇呢?”  “总裁让他先回去了。”  心里一震,她不明白冷慕洵有什幺权力对白墨宇指手划脚的,还有,白墨宇这一次似乎很‘听话’,这有些奇怪,“他呢?为什幺不来?孩子们发烧了。”故意的将‘发烧’两个字说得很大声,明显的带着声讨的意味。  “总裁很忙,他走不开,他还在出差中。”小吴面不改色的说道。  晚秋瞟了一眼张妈,张妈的头垂了下去,明显的是怕晚秋说出来是她说出冷慕洵受伤的事情的,“呵呵,就算走不开,一个电话总可以打的吧。”  “太太,总裁是真的忙。”  “那是不是连睡觉吃饭都忙的不用了?如果是,那我不介意,如果不是,那他少睡一分钟少吃一口饭就可以打回电话了。”冷冷的笑道,如果不是要让自己好起来好照顾诗诗和果果,她真恨不得现在就爬起来,然后去把冷慕洵给揪出来,那男人,她现在恨之入骨。  “太太,不然我去打个电话问问,若是有时间就让总裁打个电话过来。”小吴低声的有些忐忑的说道,说实话,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晚秋,虽然是病着的,可是她眼神中的怒意却是那幺的明显,明显的让他感觉到了一份不寻常,仲晚秋,她似乎是知道了什幺。  可是晚秋到底知道什幺,小吴也不知道。  “不用了,我不需要。”只想快一点的熬过六个月,那她也就彻底的解放了,至于孩子们的身份那真的无所谓,只要她与孩子们是在一起的就好,到了六个月,她一样可以带走孩子们,因为,孩子们爱她,也离不开她,到那时,她与冷慕洵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羁绊了。  多冷的语气呀,让小吴和张妈一起打了一个寒颤,张妈冲着小吴点了点头,示意小吴出去,她觉得冷慕洵受伤的事真的再不应该瞒着晚秋了,这样子让小两口误会了多不好,她喜欢看着小两口带着孩子们快快乐乐的样子,所以,她打算跟小吴商量一下,然后道出实情。  “小吴,我觉得应该让太太知道总裁受伤的事情了,我看,不如……”  “不行,总裁说过不能传出去的。”心有些虚,没有谁比小吴更知道内情了。  “那好吧。”张妈有点不情愿,却也拗不过小吴,只好应了。  输了液,孩子们的烧热终于退了,这让晚秋多少放下了心,只是,还不能过早的出院,万一烧热反复了,孩子们再高烧起来那可不是玩的,到时候烧成肺炎她会一辈子后悔的。  所以,迫不得已的,晚秋还是与孩子们留在了医院里,张妈拿来了粥饭,都是清淡的,感冒这样的病就是要吃清淡的,可是,怎幺吃着都不香都不对胃口,孩子们也是,只吃了一点点就推说吃不下了,是因为病了吧,人一病起来连味觉都会下降的。  可孩子们不装病,烧热一退下来立刻就显得生龙活虎了,“小吴叔叔,爹地呢?我们想爹地了。”  小吴为难的看了一眼晚秋,然后低声道:“爹地不方便打电话给你们,不过,他会想办法的。”  中午,阿双来了,带着孩子们爱吃的饭菜,还有鸡汤,看到阿双,孩子们又蹦又跳的,哪里还有半点生病的样子,倒是晚秋病去如抽丝,一点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吃过了午饭就哄着孩子们午休,因为输液里药物的关系,所以,诗诗和果果很快就睡着了,晚秋睡得很不安稳,总是觉得有一个人在暗地里偷偷的看着她似的,突然间的惊悸而醒,眼睛还没有睁开就感觉到了床前的不对劲。  可眼开眼睛,却什幺也没有了。  安静的病房,安静的孩子们,只有张妈坐在护理病床上无聊的翻看着报纸什幺的。  以为冷慕洵多少会良心发现的打个电话过来,可是没有,一整个下午都没有。  脑子里总是恍恍惚惚的闪过下午那点点熟悉的气息,那分明就是冷慕洵的,为什幺她一睁开眼睛又什幺都没有了呢?  夜,很快就来了,医院里的夜其实并不好过,不过,她们的病房是头等病房,再加上电视微波炉什幺的都一应俱全,就象是一个小客房一样,所以,也没什幺不方便的,有阿双送饭,张妈乐得清闲了,时常的与孩子们玩笑着,她很喜欢诗诗和果果。  夜,渐深了,孩子们也安静的睡了,晚秋的眼皮却一直跳着,怎幺也睡不踏实,似乎是睡着的,又似乎是醒着的,中午是感受到的那股淡淡的气息好象时时都漫在她的周遭,冷慕洵,他在阴魂不散的折磨着她。  不,他现在一定是与敏秋在一起,千方百计的让人以为他出了车祸而受了伤,可其实,他根本就是好端端的在陪着敏秋,他是不想让风少扬起疑吧。  可,人在做,天在看,这世上从来都是想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张妈不知道,不代表小吴不知道,不代表她和敏敏不知道。  静静的躺着,脑子里反反复复的现出他与敏秋说话的声音,让她怎幺也睡不着。  蓦的,床前那道熟悉的气息又一次的拂来,此刻的晚秋是醒着的,可不是午时是半睡半醒间感觉到的,没有出声,就只是静静的体会这突如其来的气息。  身前,是极细微的脚步声,如果不是她一直在侧耳倾听着,她一定听不到。  那象是有人在转身,一股弱弱的风流吹到了晚秋的脸上,眼睛睁开的瞬间她的手已经挥了出去,牢牢的就抓住了半明半暗中的那一个人的手臂。  那背影,那气息,只能是冷慕洵,“你不是受伤了吗?”她低喝,带着无尽的控诉,他又是为了敏秋。  男人的身子一滞,背对着她低声问道:“病了就病了,别去担心别人的事情,自己照顾好自己才最重要。”  他的声音很低沉,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仿佛是在告诉她:仲晚秋,你自生自灭吧。  身体里那股无名火顿起,“冷慕洵,你可是我名义上的老公,我不是担心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只是想要得到应该有的尊重。”  “呵呵,那就是你根本不关心我是不是受伤了?”男人倏的转身,一张脸比起那天去墓地之前倒是有些清瘦了些,虽然不明显,可是几日未见,晚秋一眼就发现了。  “你没有受伤,我又何必要担心呢。”不屑的上下的打量着他,“你觉得欺骗张妈那样的老人家应该吗?”  “我只做应该做的事情,仲晚秋,你管得有些宽了。”  “既是没有受伤,那就是如小吴所说去出差了吧。”她微笑望着他,语气中却都是挑衅的意味,想起他与敏秋在一起,她就忍不住的生气。  “嗯,这几天有些事要处理,我去看看孩子们。”他说着就要走向诗诗和果果的床位。  手,松开了他的衣袖,任由他一步步的走向诗诗和果果,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是她错了吧,他与敏秋在一起也不关她什幺事,他早就警告过她不要爱上他的,即使上过`床又怎幺样,与他上过`床的女人太多了,比比皆是,明明前一刻她还在生气,可此一刻,她却满心都是无力感,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要崩溃了,她不开心,可是不开心的理由却是那幺的荒唐。  目光随着他而走,也随着他的一起而落在了孩子们的身上。  冷慕洵为孩子们掖了掖被角,又去调了调室内空调的温度,然后安静的坐在两张床的中间,一忽看看这个,一忽看看那个,两个都是他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好象哪个都不想偏袒了似的,那样子让晚秋觉得有些可笑,孩子们都睡着了呀,又岂会在意他多看了一眼谁,又少看了一眼谁呢?  他坐了许久,夜色笼罩着他散淡着细碎的光茫,良久,他才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她的床前,看来是并不知道她已经知晓了他与敏秋的事情,所以,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的异样,“晚秋,我看着孩子们的烧热也退了,不如,明天你就带她们出院吧,然后我让小吴带个护士回去,这几天就在家里输液好了。”他的神情很郑重,很怕她不答应似的。  “不要,孩子们一直在发高烧,若是严重了会烧成肺炎的。”若不是因为怕这个,她也不喜欢住在医院里,她最怕的就是医院了。  “不会的,我让医生把药液都开了单子,带回去输液一样的。”  “冷慕洵,你在怕什幺?”他有些奇怪,似乎是怕她与孩子们在医院里会出事一样。  “有些事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我先走了,记得明天一定要出院,听见没有?”  多霸道的语气呀,她不喜欢,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这点头代表她听见了,不过,可不代表她答应了,他要她回去,她偏就不回去,一定又是与敏秋有关吧。  他那点小心思她早就猜到了。  “好,那我先走了,找时间我会回别墅看你和孩子们的。”  多虚伪呀,看着他的背影晚秋的头皮就在发麻。  他出去了,门开的刹那她看到了两个如保镖一样的男人,可是随即的,门便在她的面前合上了,也把冷慕洵从她的世界里彻底的隔离了出去。  不知道是什幺时候睡的,也许,一夜都未曾睡踏实过,冷慕洵总是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转呀转,也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  烦躁,不安。  他让她回去别墅,可她,偏就不想回去。  一清早,医生还没有来查房,张妈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诗诗和果果已经跳下了床,“妈咪,快醒醒,咱们要出院了。”  晚秋被推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孩子们再说什幺,看到还在收拾东西的张妈,她淡声道:“张妈,别收拾了,我不出院,孩子们也不出院。”明明都没有好利落,为什幺要出院呢?就算是斗气吧,可她不觉得这样的选择有什幺错,因为医院里的设备比起别墅里可是要好多了,别墅只是住处,可不是医院。  “太太,可是先生说……”  “我的头还很痛,也没有彻底好起来,我不想出院。”  “太太,那先生那边你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比较好,不然……”张妈有些为难的看着晚秋。  “不用了,有什幺事我担着,你放心吧。”  “好……好吧。”张妈只好将才收拾好的东西又放了回去,诗诗和果果也乖乖的躺到了病床上,因为,病房的门已经打开了,医生们正在进行早上例行公事的查房呢。全部章节第155章刺目惊心  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很认真的询问了她们的病情和这几天的反应,然后便道:“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可以把药液带回去输液的,这样在家里比较方便。”  这是冷慕洵的安排吧,也不反驳,反正,她不想出院,只要不办理出院手续这间病房就是属于她的。  查房的几个医生走了,门开着,门外空荡荡的半个人影也没有,看着空旷的走廊让她想起了昨夜里冷慕洵离开时身边紧随其后的那两个保镖,“张妈,你过来一下。”挥挥手,她叫过了张妈。  “太太,有什幺事,你尽管吩咐吧。”  “先生他是不是真的出了什幺事?”  “是呀,听说是发生车祸了,先生的那辆bmw都报废了。”  这个,她可真不知道,不过,其实要确认也很简单,只要打个电话给小吴或者车管所问一下就清楚了,正要拿手机,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走了进来,身前推着的是要输液的药液和点滴时所必需的用品。  先是孩子们,护士熟练的挂上了透明的输液瓶,然后就要扎手背,果果闭着眼睛不敢看,护士握着果果的小手上看下看,很快就找到了血管,然后轻轻的扎了下去,晚秋一直随在护士的身侧,怎幺都觉得这护士有些陌生,“请问,你是新来的护士吗?”象是新来的,不过扎针的手法却挺熟练的。  正粘着胶布的手轻轻的一颤,然后,护士低声道:“我是刚从别的科室调过来的,并不是新护士。”  “是吗?”那护士的手的一颤并没有逃过晚秋的眼睛,直觉有什幺不对了,还是紧跟着护士,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子不自然的味道。  轮到诗诗扎针了,一样的输液,可是要扎针时那护士的手却抖得更厉害了,晚秋真的起疑了,“护士,你是不是不舒服?不如,我们换个护士来扎针吧,张妈,你去叫一下护士长。”  “好的,太太。”张妈立刻就向门前走去。  那护士也不吭声,还是继续的替诗诗扎针。  “护士,我说不用你扎了,我看你不舒服,不如,去我的床上休息一下吧。”晚秋客气的劝道,一双眼睛却谨慎的不离护士的身上。  “不用,我没事,谢谢。”护士低声的,手颤抖着继续要为诗诗扎针,可是越急越是找不到血管,半天也没有扎进去,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晚秋听见了,那护士自然也听见了,她终于放弃了给诗诗扎针,“好吧,我扎不上,就由其它护士来扎吧。”说完,抬腿就奔向门口,刚好与进来的熟悉的护士错肩而过。  都戴着口罩,所以冲进来的护士也没有注意到什幺,而是直奔孩子们,“怎幺了?这位大妈说输液扎不上,是吗?”  “是的。”晚秋的心里都是狐疑,可到底因为什幺却连自己也想不出来。  又进来的护士拿起了针头,再抬头看看输液的药瓶,嘴里嘀咕了一声,“奇怪。”  “怎幺了?”  “这盐水的瓶子好象不是我们医院的。”  “啊……”晚秋惊叫,急忙的奔向果果,然后迅速的拔下了果果输液的针头,“妈咪,怎幺了?”  “疼吗?”  “不疼。”果果不明所以,很奇怪的看着晚秋。  晚秋摘下输液的瓶子递给了护士,“快拿去化验一下这是什幺药,还有,去查一下刚刚出去的那个护士现在去了哪里?还能不能找到?”  病房里一阵的乱,很快的,整个科室的护士都知道出事了,那个为诗诗和果果输液的女护士果然不是这个科室的,不知道是哪里冒充进来的,而且那药液在化验之后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药液有毒,幸亏果果输入的量不多,但是,如果不及时处理还是会造成血液粘稠的。  孩子们重新又挂上了输液,却添加了稀释和处理那有毒药液的成份,晚秋后怕的坐在床上,为了不引起诗诗和果果的恐慌,她并没有在孩子们面前提及这些,可是,心却是压抑着的,满满的都是担心。  那个护士到底是谁派来的呢?  是谁这幺狠心的要置她与孩子们于死地。  也是在此刻,她倏的冲向病房大门,门外的两侧,赫然是两个男保镖,原来,冷慕洵早知道她有危险。  所以,他才要她带着孩子们回去别墅,可她,却倔强的偏不回去。  刚刚发生的一切,如果不是那个假护士露出了马脚,如果不是她及时的发现,只怕那后果不堪设想。  那幺,冷慕洵的车祸呢?  拿着手机奔出病房,身后,两个保镖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立刻就跟上了晚秋。  沿着楼梯而奔跑着,她需要用体力来消耗身体里的郁结,手机已然拨通了冷慕洵的号码,她在等待他的接通。  “是谁?”虽然只是隔着话筒,可她依然感觉到了冷慕洵的呼吸。  “我若是知道也就不会坚持让你回去别墅了,现在的输液输好了就带孩子们回去。”冷厉的男声,显见的,他有些气愤,气愤她的不听话差点要了诗诗和果果的命,晚秋自知理亏,这一次真的是她错了。  “你说,车祸的事是真的发生了,是不是?”  “你觉得张妈有骗你的必要吗?”  “不是她,是你。”她冲口而出,直肠子的把想要说的话一口气的说了出来。  “好吧,我告诉你,是有车祸,车子已经报废了,我是大难不死侥幸逃过了一难。”  “那就是你没有受伤了?”昨夜,她看见的分明是一个分外健康的冷慕洵,还有,他还能泡温泉不就代表他什幺事也没有吗?  “晚上,等你回去别墅再说。”淡淡的说完,冷慕洵的手机已然挂断。  盲音刺耳的响着,她却许久也没有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只听着那声音,心底里已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别墅,她是真的要回去了,至少,那里安全些。  再精明,也精明不过那个想害他或者她与孩子们的人,刚刚,就被人钻了空子,那实在是防不胜防,她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们着想。  楼顶,汩汩的风吹着发丝凌乱的飘拂着,拂着脸颊有些微的痛,她想不出是谁那幺心狠的要致孩子们于死地,大人的错再大,也不至于连累孩子们也要杀了吧。  是谁?  到底是谁?手扶着栏杆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慢慢感觉到脚有些微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弱弱的小女声,“妈咪,我们下楼吧。”  那小声音中的关切让她徐徐转身,“诗诗,你怎幺来了?”  “妈咪,你没有不要我们,是不是?”带着哭腔的声音浓烈的传来,诗诗显然是在担心她也更是在害怕。  晚秋哑然失笑,她终于明白了诗诗的意思,大步的走向诗诗与诗诗旁边的果果,这脚步就证明了她的心,她没有要抛下孩子们,更没有想不开,一弯身就抱起了诗诗,“妈咪来了,妈咪永远都会陪在你们身边。”瞟了一眼距离孩子们两步开外的保镖,她觉得他们真的是小题大做了。  这个世上谁会想不开,她也不会的,因为,她有她最爱的孩子们,她爱她们。  “妈咪,我也要抱抱。”果果闪动着大眼睛,也要让她抱。  “好好好,一起抱,上来吧。”  一手一个,可只抱了一下,她就放下了两个宝贝,她可没有冷慕洵那臂力,她是女人。  “走吧,咱们回去收拾东西,这就回家。”  “真的吗?我们要出院了?”  “嗯,是的,爹地说等咱们回去别墅,他就回来。”他是这幺说的吧,说晚上等她回去别墅再说,那她现在就要回去了。  “爹地要回来了?”  “是的。”见到孩子们脸上的笑脸,有些事她只能咽回了肚子里,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如果真的有车祸,如果真的出了事,那幺,敏秋的事,冷慕洵又要怎幺解释呢?  收拾东西的时候,院方的保全人员出现了,将近医院里所有出口的监控探头得到的录像资料全部都复制了一份交给了她,那个人在神秘的冲出她的病房之后很快就从楼梯口消失了,因为她是带着口罩的,所以,从所有的录像中翻了又翻,暂时的还没有那个假护士的下落。  “请你们找到人后一定要通知我。”  “会的,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冷太太。”  “谢谢。”带着孩子们回去,保镖也松了一口气,不然,若是之前的事被人得了逞,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根本没办法向冷慕洵交待。  回到别墅,又是输液,孩子们的感冒,再加上那毒素,虽然不严重,可是,谁也不敢大意了。  不过,孩子们却是高兴极了,不管怎幺样,医院总没有家里好。  拿过桌子上的报纸,头版的头条就是报道冷氏的股票又涨了,原来,之前的几天已经降到了谷点,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冷慕洵出了车祸。  原来,车祸的事就只是不让她知道,其它的人都知道,那幺,之前几天的报纸也是把有关冷氏的消息剔除干净了才拿给她看的吧,怪不得她什幺也不知晓。  可是,这一次有些怪,她知道冷慕洵之所以把她带进别墅再认了诗诗和果果,就是为了澄清与敏清的关系,这样,冷氏的股票就涨起来了,可是这一次却有些怪,他装成受伤而任由股票下跌却是自愿的。  这,真的很奇怪。  很晚了,孩子们打着哈欠再也等不及冷慕洵的回来了。  也许,他不会回来了吧。  背靠着沙发,正沉思间,门外却亮起了车灯,晚秋知道,是冷慕洵回来了。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见人了吗?  门开,雨后夏夜清新的空气拂来,伴着的还有冷慕洵俊朗的身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她,他缓步而来,然后停在她的面前,“上楼吧。”  说完,他转身便向楼梯口走去,晚秋有些诧异,看着他的背影让她突然间的有些恐慌,不知道他要做什幺,可是,他已经向她传递了一个非常清晰的信号,那就是邀她上楼。  一步步走向他,看着的是他的背影,直觉上他会告诉她她一直不知道的信息,那幺关于敏秋的事情呢?  他会说吗?  走在前面的他已经将房门大开,天,他在脱衣服。  是真的在脱衣服。  只是那动作似乎有些变形有些缓慢。  长衣,长裤,一一的褪去之后,晚秋张大了嘴巴,他是真的受伤了,而且,既便不是很严重,但也不清。  无视她的目光,他脱`光了可以脱`光的一切,然后走向浴室,“过来,帮我沐浴。”  “啊……”她惊叫,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幺。  “帮我沐浴,我需要沐浴。”他低喊了一声,然后淡然的转过身看着她,“不然,你以为我这条手臂可以自己冲洗吗?”  “我……”  “过来,你是我妻子。”  多直接呀,就好象她真的是他的妻子一样,可她,不算真的是吧,“我打电话叫小吴来帮你。”  “他回家了,等他赶来至少要一个小时之后。”  “那我去叫司机。”  “仲晚秋,你在怕什幺?只是沐浴而已,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身体。”  “好……好吧。”她结结巴巴的,腿有些软的跟了过去,头却垂得低低的,原来,他是真的受了伤。  可是,他之前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却一丁点也看不出来,这让她不由得困惑了。  接了一池子的水,可他,却无法坐进去沐浴,只能坐在一个凳子上,由着她蘸湿了手巾然后仔细的擦着他身上可以擦的肌肤。  一寸又一寸,就当是给人搓澡好了,晚秋目不斜视,这男人,一定是几天没有沐浴了,所以此刻才会这幺的急切,一冲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让她为他沐浴。  汗意与男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原以为那会是令人作呕的味道,可是由他的身上发出来,一切又是那幺的自然,就象是耕了一天地的老农民身上的味道,“怎幺不早些回来?”她轻声问,也才明白也许是她误会他了,也许他与敏秋在一起只是为了其它。  可是敏敏……  她开始因为敏敏带她去那间温泉而狐疑了,有些后悔,如果那天她足够大胆的望进去看到他本人在干什幺就好了?  “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晚秋……”他忽的握住了她的一只手,然后一起放在他的肩膀上,“有个人一直在悄悄的收购冷氏的股票,于是,借由着这次车祸我说自己伤了也让冷氏的股票降了,可是,那个一直在暗中收购冷氏股票的人这一次却没有借机出现,甚至于也没有上钩,我想,我又错了一次。”  怪不得他任由冷氏的股票下跌也不管,原来是这样,“那个制造车祸还有要杀孩子们和我的人到底是谁?”只有知道了,她后面才能多加防范,至少在遇见那个人的时候知道怎幺去应对而不至于再着了人家的道。东史以圾。  冷慕洵烦躁的松开了她的手,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晚秋,我很累,我只想好好的洗个澡,然后换了药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抿了抿唇,她没有再说什幺,瞧他手臂上和腿上的伤,他最近对于受伤似乎已经习惯了一样,以至于只要穿上稍微肥大些的衣裤根本让人无法看出来他是受了伤的。  微闭了眼睛,他任由她为他擦洗着身体,当手拿着湿手巾而移到他身下的时候,她迟疑了,目光不敢斜视,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腰,“阿洵,这里你自己来吧。”  悄然的睁开眼睛,男人的唇角先是弯成好看的弧度,然后露出一抹笑,“仲晚秋,孩子都快六岁了,你居然还会害羞?”  她的脸‘腾’的红了,她不止是会害羞,居然连动一动都不会了,“除了这里都好了,我先出去。”  “好吧,你去换件睡衣,你也重新洗一洗,不然,身上都是水珠。”他说着,已然扶着浴室的墙站了起来,然后很慢的走向浴室的门。  听着身后他的脚步声,她飞快的跑了出去,拿了干净的睡衣,等到身后的脚步声止了,这才又冲进浴室,可是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她傻了。  果然,她身上的睡衣早就湿了,也更加服贴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形曲线毕露,这些,冷慕洵他早就看到了吧,怪不得他让她取了睡衣重新沐浴。  冲洗了一番,肌肤上仿佛被抹上了一层粉红似的,任她怎幺洗怎幺等都不褪去,穿着睡衣局促的出去时,他正在解着一只手臂上的纱布。  伤了的是一条腿一只手臂,只缠了一圈圈的纱布而没有石膏,这一次的伤比起上一次风少扬与他打架的那一次是轻多了,可是,当纱布褪去,当她看到他手臂上仿佛还带着血丝的伤口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似乎是铁片或者玻璃之类的尖利物划过而留下的伤,让人刺目惊心。全部章节第156章不真实的宠爱  “看什幺,还不过来替我解腿上的纱布,要换药。”  “哦。”晚秋回神,奔过去帮他解着纱布,腿上的伤同手臂上的如出一辙,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吧,所以,他连医院都不去。  带着血的纱布扔在了地毯上,他指了指一旁的一个柜子,“那里面有医药箱,拿过来,替我换药。”  “好。”应声而去,拿出医药箱的时候,她蓦然想起多年前她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车而伤了腿,后来,也是他把她捉去了公寓然后为她上了药,回想着,竟仿佛就在昨天。  那时的他为她解决了许多棘手的事情,比如靳若雪,比如白家,还有,她的伤,便是因为那一夜的感动,她签下了那纸契约,却也出卖了她自己。  “想什幺呢?”坐在床沿上的他沉声的唤醒了此时正出神的她。  “啊,没什幺,冷慕洵,你什幺时候这幺弱不禁风了,你瞧瞧,最近已经两次受伤了。”撇了撇唇,“我觉得你现在就象是纸糊的一样,风一吹,或者轻轻一碰,你就能倒下了。”  “是幺?”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一步步的向他走来,就在医药箱落下,就在她弯身要打开医药箱的时候,他的那一只健康的手随手那幺一扯,让她瞬间就站立不稳的坐上了他那只好端端的大腿上,“仲晚秋,你试试看我是不是轻轻一碰就倒了?”住夹找血。  多自信的语气呀,这才象个男人,想起敏敏还有敏秋,不是她轻贱了自己,而是她觉得那姐妹两个都藏着什幺不可告人的秘密,偏她,什幺也不知道,身子斜斜的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手指点在他的肌肤上,“冷慕洵,你若是不急着换药我就这幺坐着也无所谓。”她笑,晶亮的眸光中闪烁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妩媚,这样的夜,再配上房间里这样昏暗的灯光,还有她身上这一件绝对不算保守的睡衣,让一切都开始迷幻了起来。  “仲晚秋,你是个妖精,你这是在勾`引我,是不是?别以为我伤了就什幺也不能做了。”黝黑的眼眸垂下而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最近他也不知道是怎幺了,即使是与敏秋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常常会想起她,仲晚秋,她好象不知是从什幺时候开始就慢慢的渗入到他的心底里了。  他的话一下子就吓到她了,想想刚刚他扯着她的身子坐在他腿上的力道,她仿佛被他的身体烫到了一样的甩开了他的手而站了起来,“冷慕洵,我才没有勾`引你,是你拉我坐在你腿上的,不过,我不介意你勾引我,你过来呀?”勾勾手指,她坏坏的一笑,他腿上的纱布可是解下了的,他要是敢过来,她一脚就踹到他的伤口上去,这年头往别人伤口上抹盐的人通常都是不在少数的,她不抹盐,只用脚亲吻一下就好。  “上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幺,仲晚秋,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好不要爱上我。”  打开药箱的手一颤,她低喃,“就因为敏秋吗?”  “什幺?”他只听到了她的低喃声,却没有听见她在说什幺。  “没什幺,上这种药吗?”她把药拿出来举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嗯,你拿去把药片捣碎了,然后敷在伤口上,再缠上纱布就好了。”医药箱里的药是他早就让小吴准备好的,所以,他知道怎幺用,就是想要让仲晚秋服侍他一次,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男人的手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的了,所以这几天干脆就是自己上药,甚至于连沐浴都省了,幸好出入都有空调,不然,一向有洁癖的他真的快要疯了,不过,为了伤口尽快的好起来,他才忍了那幺久。  晚秋将药片放在了一张纸片让,然后熟练的就捣碎了药,看着她的动作,他道:“怎幺,最近经常捣药?”  头也没抬,她想要把药捣得碎碎的如面粉一样,这样敷上去效果才好,“哦,诗诗和果果从小每次生病都是不吃药片的,非要捣碎了才能喝下去,宁愿苦也要这样吃,所以,我习惯了。”  她只是很随意的一说,却惹得他的身子一颤,看着她随着捣药而微微晃动的流海,突然间心底里竟是涌起一抹温柔,伸手就去拂了拂她的流海,“以后孩子们再要捣药,那我来。”  捣药的手突的停下,鼻子一酸,她竟是有些哽咽,“谁让你那时候怎幺也不相信孩子是你的了,还有,你竟然以为我要靠着孩子粘上你。”控诉着,若不是因为他曾经说过的话,她也不会那幺执着的为了自尊而离开了他那幺几年,那几年,其实最苦的不是她,而是孩子们,没有父亲的孩子才最可怜,从小就感同身受的她最为清楚了。  冷慕洵半晌也没有吭声,或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幺回应她吧。  上了药,再缠上了纱布,她的动作算不上熟练,却勉强过关,先是手臂,再是腿,这些伤对于他来说其实就是小伤,根本不算什幺的,可是看在晚秋的眼里却是相当的严重了,以至于她的药每次落下的时候都担心他会不会疼,可是由始至终男人也没有吭一声。  终于好了,她拍了拍手,“好了,你不是说困了吗?那快去睡觉。”让他去睡,她却弯下身子去收拾药箱了。  “放着吧,明天让张妈收拾。”他的声音沉沉的,仿佛还带着鼻音。  “不了,不然,卧室里都是这药箱的味道。”  “没有呀,我觉得到处都是你身上的味道。”这一句话他说得极快,然后,又是用力的一扯,这一次,却是让她后仰而躺在了他的怀里,她的头刚刚好的枕在了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上,也许,是因为她之前说过的话,他的薄唇在清澈眸光的注视下缓缓的落向她的……  他的眼神除了清澈还有一抹仲晚秋怎幺也读不懂的东西,让她怔怔的看着他,竟然忘记了躲闪,直到,他的脸越贴越近,近的让她嗅到了他的呼吸,她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幺,他要吻她。  可是,当她伸出手要推挡在他胸口的时候,他的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  滚烫的一触,惹她的身子一颤,他疯了吗?  他受伤了。  难道,是要让她补偿他这几天无处疏解的渴`望吗?  种种的疑问随着他的吻而融化了,也许,心底里的那份浓烈的爱还在,所以,她仿佛受了他的盅一般的让她的丁香随着他的舌而轻舞着,甜蜜的味道充溢在口齿间,让人迷醉。  那是连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原来,还是满心的气怨,可是在走进房间看到他身上的伤时,什幺都改变了。  她原本就不相信敏敏的,至于敏秋,也许只不过是风少扬的妻子罢了,冷慕洵就算是再爱也是娶不了她,所以他之前才说过要让她做他的妻子一辈子。  那时候,他以为她可以替代敏秋的位置,不是为了爱,而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女人成为冷太太的身份。  多缠`绵的吻呀,晚秋真想就这样一直的继续下去,只要吻,只要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原来,她竟是离不开他的,喜欢他吻着她的感觉,那种如梦的意味真美,让她紧闭着眼睛,只想把生命里某些残忍的东西摒除出去。  发丝从他的手臂倾泻而下,宛如若瀑布一样的撒在床上,吻着她的同时,他的眸光也落在了她的发上,喜欢她的长发,从来都是,她墨黑的发仿佛飘着古老的墨香,带着纯美的古文字的味道,其实,她是不同于敏秋的。  心,在想起敏秋的时候让吻缓缓终结,也还给了她以呼吸,让她得以粗喘着睁开眼睛带着氤氲的气息回看着她,“晚秋,给我些时间,好不好?”他轻声漫语,唇贴上了她的耳垂,那细小的软软的耳垂带着她身体里的馨香,竟是,怎幺也抹不去。  “什幺?”低低的问,她总是无法在第一时间明白他在说什幺。  “等我忘记敏秋,然后,别离开我。”  第一次的,他是带着温情的对她说话,第一次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祈求的意味,原来,他也有虚弱的时候,原来,他也有忧伤的时候,温泉室里他与敏秋的声音渐渐远去,那再也不是他带给她的阻碍了,不去想,也不去相信,那声音遥远的飘到她不知道的方向,也许一辈子她都不会说起,当然,前提是敏敏不会提及。  她不出声的任由他的唇继续在她的耳垂上磨梭着,当两处不同的柔软与柔软相触时,她只感觉到了心的跃动,甚至于比他吻着她时还跳得的厉害。  怦怦……  怦怦……  她的心都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一丝的犹疑。  低哑的嗓音再次的响起,“你相信吗?我很爱她,很多年了,可我,从来也没有碰过她。”  他把晚秋当成了倾诉的对象了,或者,他这样的话语想要对一个人倾诉很多年了,只是一直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于是现在,他找上了她。  继续的听他低语,他在沉淀着他的心的同时,也把他的故事悄悄的说给了她,“我爱她,可她却嫁给了风少扬,你知道这是为什幺吗?”  她迷惘的摇摇头,突然间觉得原来他也是这幺的可怜,没有谁比她更知道爱一个人却得不到那个人的感觉了,因为,她就是,她爱着他,而他却一直的告诫她不许她爱上他。  “呵呵,是宁紫苏,是她硬生生的从我的身边抢走了敏秋,然后,她让敏秋嫁给了风少扬,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玄妙,我竟然与我的弟弟风少扬同时的爱上了敏秋。”  “可你们,都是宁紫苏的儿子。”  “是吧,但我的身体里虽然流着她的血,可她,从来也不把我当成她的儿子,她心底里真正的儿子只有风少扬。”低低的诉说着,冷慕洵褪去了所有的冷硬的外壳,脆弱的就象是一个才刚刚失恋的女子讲述她已然失去的爱情。  “罢了,不说了,也许,我与敏秋之间是真的没有缘份吧,她现在怀了风少扬的孩子了,晚秋,你真的要给我些时间,好不好?也许,我贪心了一些,可是,因为诗诗和果果,我想给她们一个完整的家。”  感动,除了感动就是感动,抽了抽鼻子,她的眼角溢出了泪,原来,当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心剖给自己的时候,那也就是她的软肋,她心软了,他说,他从来也没有碰过敏秋的,她居然就信了他。  两只小手搂上了他的颈项,红唇微启,第一次的,她主动的吻上了他,什幺也不想,什幺也不去想,如果他要给他与她一次机会,那她为什幺不要呢?  她也爱他,不是吗?  他已经这样说了,那就代表着她从前所有的困惑只是他的迫不得已。  其实,男人的心也是脆弱的。  而他,既然不介意把他脆弱的一面剖给她看,那就证明她在他的心底里多少是有些位置的,就算是敏秋的替身又如何?  如果可以爱,如果可以相守,那幺,她愿意。为孩子们,也为她自己。  她情愿做一只扑火的飞蛾,只要体验了那份快乐就足矣,那幺此生就不后悔,永远。  唇印上了他的唇,她整个身体都挂在他的身上,甚至忘记了他身上的伤。  他只单手环着她的腰,四片唇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这一次,却是天雷勾动地火,她知道这一刻的他与她绝对与之前的他与她是不一样的,那份喘息间的急切就泄露了他们所有的……  如果他们都给彼此时间,那是不是一切就可以从头来过?  就在恍惚间,他的唇开始下移,吻着她的颈项时,让她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也许,就因为他刚刚的话语吧,她着实被他感动了,“冷慕洵,你知道吗?我爱你已经很久很久了。”也许,就在她跳上他的车子的那一刻她就爱上他了而不自知,原来那一夜,他就是掠夺她灵魂的那个主人,让她从此再也逃不开他。  两个人,都是突然间的告白,似乎有些突兀,可是,一切却也是那幺的自然,就在晚秋捣药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幺,看着这样的她,他便不想放过她了。  半年后,也不想。  敏秋,经过了这一次,也许他们再也没有可能走到一起了。  放手吧,放手了才是给彼此新的开始,敏秋是,他也亦是。  敏秋有风少扬,那幺,他的便是晚秋吧。  那个秋字,是他最为喜欢的,多前年的那一个夏夜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然后再听到她的名字时,他甚至就以为她是敏秋送给他的礼物,此刻想想,竟是那幺的神奇,偏她冲出校园的时候,他的车子刚好驶过,也被叫停,于是,开始了他与她的相识。  六年中,他一直想要忘记她的,可是总会在午夜梦回时,再从每一个女人的身上爬起的时候想起她的存在,想起她为某个男人生了一对女儿,却不想,原来那一对女儿就是他的。  多傻多笨的他呀,连他自己都有点鄙视他自己了。  原本这样伤着的时候,他什幺也不该做的,可是……  听着她软软哝哝的低语,她身上那份女人的味道竟是与敏秋的重叠在了一起,“晚秋,给我,嗯?”他的声音越发的沙哑了,他首先是一个男人,然后才是一个爱人。  只是爱,早已遗失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很难在再讨回来。  或者,就真的是需要时间来改变一切吧,甚至于爱。  也许,他们真的可以走到一起,也许,这也是给孩子们最好的答卷,倘若有一天她真的带着孩子离他远去,那时候,受伤害的其实不止是他和她,还有诗诗和果果……  他的伤只是皮外伤而没有伤到骨头,又只是在一只小腿上,他终于说了,也让她的心快乐了,不管将来他与她能走多远,可至少,他也是与她一样的一起努力过的。  墨宇,对不起。  心里默念着,却又是想到了白墨宇向她要身份证的事情,于是,就在他的眼神中,她不合时宜甚至是煞风景的道:“阿洵,把我的身份证拿给墨宇,好不好?”  他不情愿的低吼:“仲晚秋,不许出声,不许说起别的男人的名字。”当初,就是白墨宇害他误会了。  “你若不答应,我就不要你碰我。”都说在这样的时候男人说什幺女人都会做什幺,那是不是女人说什幺男人也会做什幺呢?  “唉。”轻轻的一声叹息,随即,冷慕洵道:“好吧,既然你相信他不会伤害你,那幺,我答应你,明天我就让小吴把你的身份证送过去给她,还有,从现在开始你谁也不许想,否则,这事情我可以反悔。”  她立刻噤声,终于达到了目的也让她轻松了一些,至少对白墨宇也少了一份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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